孫斌關上婚紗店的大門,掛出了“停止營業”的牌子。
他匆匆走進洗印室,一把將馬林拉到客廳。
“老頑固同意了。”孫斌興奮地說。
馬林一臉困惑:“同意了?怎麽可能?”
孫斌急切地問:“幫我想想,怎麽讓我爸媽明天就飛喀什來提親?”
孫斌說著把馬林摁在沙發上。
馬林掙紮著想要擺脫,無奈力量懸殊。他隻好雙手合十,哭笑著哀求道:“求放過,你媽還以為是我把你帶壞了呢,能放過我媽?下半輩子我會在她的咒罵中聲度日了。”
孫斌鬆開馬林,開始在屋裏來回踱步。
馬林揉著酸痛的肩膀,說道:“你就不能坐下來好好想嗎?你這樣轉得我眼暈。”
孫斌停下腳步,坐到馬林身邊,伸手摟住他的肩膀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:“我有個主意,給我媽打電話,就說我得了絕症,晚了就見不到了。”
馬林瞪大了眼睛:“有你這樣咒自己的嗎?太狠了吧!”
孫斌卻笑了,笑得有些無奈:“那就說急症吧,實在不行,你給我化個病人妝,拍段視頻發給我媽,總得讓他們盡快趕來。”
機場出口,馬林推著行李車,孫母劉蘇蘇和孫父孫衛國一左一右走出。
“到底什麽病?電話上也不說情況,害的我昨晚一夜沒睡。”劉蘇蘇焦慮地問。
馬林指著方向:“車在哪邊。”
三人穿過馬路向停車場走去。
劉蘇蘇抱怨道:“這孩子出來十多天了重來沒有主動給我們聯係,我聯係他吧,每次都是敷衍了事。”
孫衛國走在後麵,掏出手機拍照。
馬林打開吉普車的後蓋,把行李放進去合上蓋。
劉蘇蘇打開車門,回頭看到丈夫還在五米外拿著手機拍照。
“拍拍拍,你心可真夠大的,兒子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病躺在醫院裏,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你還有心思拍照?”劉蘇蘇責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