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輛警車警笛長鳴一路風馳電掣,直到進入城中村地界,韓濤才下令關掉警笛。
他著兩隊人在巷口下車,徒步疾行直奔巷子深處那座熟悉的小院。
不多時,兩隊刑警在韓濤的指揮下,悄悄將院子圍住,先在暗處觀察清楚院中的情況。
小院中一派安靜蕭瑟的秋景,空無一人,東西兩間房都關著門,但是院門沒關。
觀察片刻,韓濤帶著薛硯和宋磊貓著腰潛入院中,以菜園的矮圍牆做掩護,輕步向前,奔著趙懷禮的東屋去。
十幾米的菜園矮牆很快走到盡頭,韓濤還沒來得及往東屋的方向轉彎,西屋的房門忽然開了。
陳文明端著一盆衣服,看到他帶著倆小子貓著腰,當場嚇得一愣:“你們仨這是幹啥呢?”
韓濤嗖一步躥到他身旁,貼著他的耳朵悄聲道:“你房東趙懷禮就是‘鬼叔’,我過來抓捕,他人呢?”
“嘭”的一聲,陳文明手裏的塑料盆應聲脫手,扣在了地上。
“他沒在家呀,前天晚上走的,臨走跟我說去親戚家參加婚禮。”他在石破天驚的震動中一時反應不過來,機械地回答徒弟的問題。
“唉!來晚一步!”韓濤重重向空氣中揮了一拳,氣得直跺腳,“怪不得二十年沒落網,這個趙懷禮真夠狡猾的!”
他叉著腰焦躁地轉了兩圈,往地上的一堆濕衣服指了指,薛硯和宋磊趕忙彎腰往盆裏撿。
“師父,知道是哪個親戚麽?”宋磊隨口問。
陳文明搖搖頭:“沒說。”
“不是,你還真信啊。”韓濤瞥了眼宋磊,“肯定是聽著風聲,人撩杆子(逃跑)了。”
收拾完濕衣服,薛硯看向韓濤,急問:“韓隊,那現在咋整?”
“先回局裏吧,調出趙懷禮的社會關係,然後展開全麵搜捕。”韓濤說著便往院外走去,薛硯和宋磊緊隨其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