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凡生微微一愣，之前的兩名女弟子也是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師尊，不知其中之意。
蕭凡生心中悲愴，卻真能無奈輕笑道：“在下本就是五音不全，如今老了，聲音更是沙啞，怕是汙了仙子的耳。”
“害。”納蘭熏歎息一身，轉身便走。
看著四人邁入門中，大門即將關閉之際。
蕭凡生竟然下意識地伸手，想要上前。
最終，蕭凡生還是緩緩開始輕聲哼唱起來。
“我主張製止不了就放任~”
“這欲望與絕望之爭~”
“吼~”
“餘溫她卻喜歡過門~”
“臨走呢~”
“還隨手關了燈~”
“So funny~”
“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 i ya~”
……
蕭凡生蒼老的聲音嘶啞，要多難聽有多難聽，卻越唱越響。
但卻讓納蘭熏駐足原地，卻並沒有回頭。
二人僅是幾步之遙，卻又像是隔著千山萬水。
這首歌是蕭凡生穿越前最火的歌曲，就厚顏無恥地說是自己創作的歌曲。
六十六年前，每到夜晚，勞累一天的納蘭熏便纏著蕭凡生唱給自己聽。
破舊的茅草屋內，蕭凡生便摟著納蘭熏，不厭其煩地一遍遍地唱著，直到她進入夢鄉。
“師尊，您這麽了？”
身穿襦裙手持團扇的少女輕聲問道。
她能察覺到，自己的師尊內心的悲傷，雖然她聽不懂那個人在唱什麽，也不覺得好聽，但是她能感受到師尊對這個人的感情，非同一般。
納蘭熏閉上了雙目，用手不經意地拂過了眼瞼，隨後俯身貼近了少女的耳邊，輕聲呢喃幾句。
少女有點吃驚的瞪圓的水靈靈的大眼睛，隨後轉身對著蕭凡生喊道。
“蕭凡生！我師尊說了，你可以多來毓秀峰！”
“看望小師弟，多寫書信！”
蕭凡生的淚水也是奪眶而出。
他愛的卑微又熱切，仙凡殊途，痛苦糾纏著的靈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