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狀,連見過不少大場麵的泉贏都一臉的訝然。
他出身於遼地豪門,自然見過不少好東西,這滄州獻王酒的珍貴之處,他更是知曉。
尤其是這幾年北方大旱,各地舍不得用糧食良久的情況下,一次性拿出那麽多美酒來招待客人,更顯得難能可貴。
所以今日酒席宴上,他頻頻多飲,恰恰是因為機會不可多得。
這個葉渡竟然有比獻王酒更美味的酒,他到底還有什麽身份?
“估計是先前在軍中貴人賞賜之物吧。”他搖了搖頭,便不再多言。
饒是葉渡有過輝煌的過去,但終究不是豪門出身,沒有庇佑之人,沒有輝煌之根,現在的他除了一身本事之外,跟自己的差別,如同雲泥。
處理完梁山賊之後,二人之間不太可能有交集的機會。
等到眾人散去之後,崔玉看著幹涸的酒碗,忍不住舔了舔嘴唇,壓製住內心的欲望,麵帶憂慮之色,對葉渡說道,“葉前輩,咱們這麽張揚,甚至讓蘇公子出醜,這樣有些不妙吧?”
崔玉背井離鄉,來到滄州發展,自然知道蘇家在河北道的影響力。
若是真的惹惱了蘇家,一言不合罷免了葉渡的村正之職都有可能。
“不用擔心。”葉渡對此則毫不在意。
如今的北方,幹旱頻頻,內亂四起,而北境突厥也蠢蠢欲動,遼地的高麗也妄圖分潤河北之地,此時此刻正是需要豪傑挺身而出的時候。
像是他這樣的猛人,正是待價而沽的大好時候,他怎麽會賣一個所謂縣令之子的麵子。
酒席宴一直到了子時方歇,眾將士休憩。
讓葉渡感覺到吃驚的是,喝了那麽多酒水的泉贏,剛才在送別一眾貴公子時,還暈暈沉沉,行走之間需要靠人攙扶。
可待人走光之後,竟然神采奕奕,一點事兒都沒有的樣子。
他甚至看到了泉贏與王道長二人,巡視營地,安撫哨探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