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此。
嚴如暉眼神一亮,若有期待地望了桑槐一眼,保持沉默。
桑槐平靜道:“苗疆人擅長醫術,自幼嚐百草,幾乎每一個族人出來都能算個大夫。你們叛逃脫離大隊伍,進入燕州,本無籍貫文牒。即便一時被大乾燕州軍收留,最後也難免會被充軍,當成雜役,推到戰場上去做炮灰。”
“在那時候,就看各自的本事了。一般來說,從軍役和壯丁都命如草芥。但如果能有所建樹,斬獲軍功,燕州軍會破例為你們辦理入籍也說不定。而你們最擅長的就是醫術,燕州軍常年與蠻族作戰,傷兵不斷。你們若能以醫術救治燕州傷兵,大概率是可以獲得燕州軍籍的。”
嚴如暉歎笑道:“藥王穀的小醫仙,果然聰慧。桑桑,轉眼間你就長大了。還記得當年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,你還是個小女孩,當年我還贈了你一本書,記得嗎?”
如此一說。
令桑槐頓時錯愕,大驚道:“你叫我什麽?你...你是就是當年那個來藥王穀求購藥材的苗疆人?”
桑槐對古苗疆曆史的興趣,乃是從島上來的一位苗疆人的講述產生的。
這在滄州停屍房,第一次見到夜魔屍體時,桑槐自己已經提到過。
當時那位苗疆人為她講述了大山中的玄妙故事,並贈了她一本書。也是從那時起,桑槐在出師離開藥王島之前,都在藥王的藏書閣中研究苗疆曆史。
卻從未想到過,當年那個苗疆人居然就是眼前的嚴如暉。
嚴如暉點頭道:“你不要意外,當年那人就是我!你也猜對了,當年我們就正是依靠軍功,成功獲得了大乾人的身份。那時候的漠北王,還是蕭爾沁的叔叔!我們十幾人混入流民營後,很快就被送上戰場,與蠻族人作戰。”
“幾場戰役下來後,我們很幸運都活了下來,且小有軍功。但我們知道,好運氣不會一直跟隨我們,我們要遠離正麵戰場,來到大後方才有機會生存。於是,我們毛遂自薦,各自以醫術和軍功獲得燕州後方軍醫的職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