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前之人,竟是當場右相吳應雄。
徐安本與這位掌管皇城司和六大衛城兵權的首輔宰相並不相熟,卻因禦史案的錯綜複雜而產生了某種“必然”的聯係。
此前,吳應雄被構陷屠殺台府而入獄,已被監禁於詔獄。
但由於徐安揪出此案幕後的錯綜關係,引出了蕭爾康這個幕後主使和金虎這個幫凶,致使宮廷大震,暗流洶湧。
皇帝為了掩蓋某種隱秘,最終隻將禦史案的罪責歸結於金虎身上,以至於吳應雄被放歸出獄。
而他雖出獄,仍有右相之名,但權勢已大不如前。
不僅皇城司主將之職被奪,六城兵權也已不在,儼然被架空,再無實權。
頂著一個首輔之名,卻再無往日風光。
不過,明眼人都知道一個事實。
真正有能力的權臣,名頭和職銜都隻是其次,有用的還得是那個“人”!
就好比吳應雄深陷詔獄那會兒,他身上的所有軍功和職位都被剝奪了,兵符也已被收歸內閣。
但皇帝依舊不敢輕易動他,隻因吳應雄這個人依舊對京都數十萬守軍有著強大的影響力。
六大衛城主將,包括皇城司的幾員將領在內,甚至不惜自罪入獄,以保他周全。
在絕對的掌控力麵前,所謂的頭銜和兵符都隻是一種擺設。
換個方式來說,吳應雄這個人的可怕之處,不在他的職位上,而是在他軍中的影響力!
隻要他不死,京都十大部將依舊以他為尊,那不管他是右相也好,平民也罷,其實都無關輕重。
徐安雖與之交涉不深,卻深知此人極不簡單,與目前不知所蹤的先太子蕭爾康有著某種極深的關聯。
吳應雄指了指麵前的座位,示意徐安坐下,道:“你很意外?我還以為你會料到我會尋你。”
徐安坐下,一笑道:“不是意外你是尋我,是意外你會這麽著急尋我,而且...我提早回城的消息本是秘密,你不該知道才對。不會是吳相又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吧?這回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