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你覺得這些東西能作為呈堂證供嗎?”
路遙不屑地看著朱慈烺遞過來的東西,仍舊一臉的正氣凜然。
“路大人,本宮還是建議您看一看!”朱慈烺道。
“下官不看,否則這上麵萬一是什麽對本官貪汙受賄的信息可怎麽辦?萬一是威脅我路遙的怎麽辦?我路遙擔任禦史十年,從未貪汙過一兩銀子,從未貪汙過一粒米,殿下休想用這種肮髒的手段來迫使我改口!”
“就是,路大人在我們整個禦史裏麵都是絕對兩袖清風的人!”
“太子殿下,當著皇上的麵,你做這種事情是不是不應該啊?”
“而且太子殿下還準備了這麽多張紙?這是打算給當朝的大臣一人發一個,賄賂所有當朝大員嗎?”
整個朝堂都響起了笑聲。
那些開口的人,大多都是張四知的人。
朱慈烺身後的人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。
平常幫朱慈烺說話的範複粹,也隻是老神在在的在朱慈烺的身後,沒有說話。
薛國觀仍舊像是一個中立者。
同樣站在原地,麵露微笑,沒有表達任何的信息。
朱慈烺點點頭道:“既然路大人不願意,那本宮就幫你讀出來,讓整個朝堂的其他官員聽一聽。”
“太子殿下讀就是了,朝堂上的任何官員都害怕你的調查,我路遙絕對沒什麽好怕的,人正不怕影子斜!”
朱慈烺沒有搭茬,而是湊近麵前的紙張,就這麽開口讀了起來。
“路遙,萬曆年間生人,山西人氏,高中舉人。隨後其妻的三進三出的院子一套,仆人二十,金銀珠寶首飾將近百兩。
路大人官運亨通,高中之後在當地從縣丞開始做起,五年縣丞後升任知縣,做了五年知縣,進入京城,成為禦史,帶著一家老小來到京城之後,成為禦史的第一年,三進三出的院子一棟,仆人二十名,發妻珠寶首飾價值千兩,第二年父親病重,太醫院辭官太醫化凡為其父診治,價值千兩,其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