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明同時也在快速權衡,如果對方境界在化神,乃至煉虛初期,都尚有一戰之力。
但若是擁有煉虛中層左右,或者更高的境界,硬拚絕非明智之舉。
一經詢問,神念馬上做出了解答:
“尊主,他的修為境界很低,據我感應,基本隻有煉氣期三層。”
“什麽?!”
葉明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但結合先前的對戰剜心賊的經驗,他很快又追加詢問:
“如果按動物獸類的標準呢,他至少得是妖獸級了吧,具體有多高?”
神念略一停頓:
“他身上確實帶有獸類氣息,但同樣還是很低,即便以這種方式劃分,最多就是普通猛獸的水平。”
“...”
不,這不可能。
剜心賊首領對他如此唯唯諾諾,絕不是裝的。
就在葉明疑慮之時,神念的提示也得以更新:
“尊主,他的力量水準雖低,不過在體內不止一種獸類的氣息,但他似乎用特殊方法做了隱藏,具體數量和類別暫時無法感應。”
這時,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緩緩抬頭,目光如利刃般劃過身旁:
“金獅,你的手下呢?就隻有你一個人回來嗎?”
剜心賊的首領,金獅,一聽這話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,他躬著身,聲音還帶著哭腔:
“大人,我們遇到了強敵,我的弟兄們可能都...都死了。我好不容易才逃回來。”
男人顯得有些失望:
“你們浪費了我那麽多資源和底材,就換來這樣一個結果,你覺得我會原諒你嗎?”
說完,他慢悠悠朝金獅伸出了手。手掌柔弱,手指修長,看起來毫無力量。
與麵前龐大、肌肉虯結的金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就像是一枚脆弱的雞蛋在接近花崗岩。
然而,正是這隻平平無奇的手,卻讓金獅的眼中充滿恐懼,似乎手掌中蘊含著無盡的死亡和毀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