瀟湘館甲等天字號房內,雲弈看著侍女屏風前抱著琵琶的美人兒,自己倒是先沏了一壺上好的碧螺春。
在外滴酒不沾,這是雲弈三年前就養成的習慣。
“殿下,您……您想聽什麽曲子?”
也不知是緊張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,十七夏聲若蚊蠅,仿佛一吹就散。
“不用這麽麻煩,直接來吧。”
“嗯?”
雲弈搖著扇子走到十七夏的身前:“站起來讓我瞧瞧。”
十七夏倒很是聽話,放好琵琶低首轉了一圈兒。
即便沒有才藝加身,像是十七夏這般曼妙身姿也算是眾多女子中出類拔萃的一個。
“該細的地方細,該翹的地方翹。不錯!的確是個尤物!”
雲弈自然毫不吝嗇自己的目光,畢竟自己也是花了大價錢的。
“把麵紗摘了。”
“是。”
十七夏抬起纖纖玉手,將掛在耳上的麵遮摘下。
而等到那插著玉簪的女子回過頭來,雲弈頓時如木頭一般愣在原地。
隻見其樣貌燦如春華,姣如秋月。
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,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。
恰似一把鐮刀,收割心頭春草。
更似巫山雲雨,情若滄海橫流。
真是千金難買回眸顧,佳人一笑解千愁!
四皇子雲弈雙眼發直,可以說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。
可對方這種美,不是那種胭脂水粉下的世俗之美。偏偏在這最為汙濁的青樓妓館,藏著出塵絕世的冰潔玉顏。
“殿……殿下。”
雲弈這才發覺自己的失態,尷尬地咳嗽了兩聲,“咳咳!既然我已經替你贖了身,那今後你便是我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
“去那邊**坐著。”
“是。”
十七夏十分聽話,不管雲弈說什麽,她都照做。甚至剛一坐到床邊,就開始脫著自己的外衣。
雲弈瞟了一眼十七夏那如雪的肌膚,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