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安遠侯府,雲弈便直奔呂青姝的房間。
雖說之前那兩名丫鬟行刺未果,但呂青姝由此也見識到了雲弈的手段,所以下意識地拘謹了許多。
雲弈在桌子旁坐下,看著果盤裏的葡萄,自己動手剝了起來。
“剛剛哭過?”
“沒……沒有。”
“有沒有人跟你說過,其實你並不會撒謊。”雲弈看著呂青姝發紅的眼眶,繼續說道,“知道昨天那兩個丫鬟為什麽要殺你嗎?”
呂青姝站在內屋與外屋之間的簾子前沒有答話,似乎是在刻意地保持著距離。
“她們兩個,還有之前我殺的那兩個,都是錢三爺派來的,我這麽說你應該明白吧?”
呂青姝依舊沒有開口。
“我知道,你是怕說出來之後,自己就再也沒有籌碼,也就對我沒有用處了。可你也要想想,沒有本皇子,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。還有,十七夏的屍體找到了。你猜怎麽著!就在那水上戲台下麵綁著呢!”
雲弈裝作漫不經心地將一顆葡萄丟進了嘴裏,眼睛卻盯著呂青姝的反應。
果不其然!
但她聽見這句話後,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。
“仵作驗了屍,說是那十七夏生前應該遭受過侵犯,而且已非完璧之身,多的話我就不說了。而且那呂青峰對你是什麽態度你也見著了,所以你還守著那秘密不鬆口是為了什麽?好像除了本皇子之外沒有人在乎你的死活。”
呂青姝雙手撚著自己的裙擺,從瀟湘館到安遠侯府的這幾天她都沒有換過衣服,甚至梳妝打扮過。
再加上常常以淚洗麵,原本千金一見的花魁如今也遜色了不少。
好在美人在骨不在皮,呂青姝精致的皮相讓人見了,還是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。
“奴家不懂殿下的意思……”
“不懂?你若是不知道一些關於瀟湘館的關鍵秘密,那錢三爺會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刺殺你?真當本皇子是傻子!要不要也把你埋到後院的池塘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