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淵睡了個飽覺。
打著哈欠下了樓,看見金屬箱子裏多了個畫軸。
“這又是要幹什麽?”
顧淵信手將其拿起來,展開畫軸。
畫上是一個女子。
她身著一襲流雲般輕盈的長裙,裙擺輕輕搖曳,似有風動,如同山間清晨最溫柔的霧靄,飄逸之中帶著幾分不可言喻的高潔。
發髻高挽,幾縷碎發輕輕垂落在額前,發間插著一支白玉簪,簡約而不失華貴。
畫麵很精細,可以看見她的衣襟上以銀線繡著細膩的蘭花圖案,更能看出她五官精致、清麗脫俗,宛如初綻的蓮花,不染塵埃。
眉如遠山含黛,雙眸之中仿佛有星辰在閃爍,睫毛纖長而濃密,鼻梁挺直而秀氣,與下方的櫻唇相得益彰。
明明是畫中之人,卻像是活了一般,含情脈脈地看著顧淵。
顧淵瞧她身姿曼妙,腰肢纖細,宛如風中搖曳的柳枝,更是不由得讚歎畫藝之高超。
好一個美人!
畫師的高超技術結合被繪畫者的絕佳美貌,讓這副畫如此勾人心魂!
不過,那月千歌送這麽一幅畫過來做什麽?
難不成,這畫比金銀更加貴重?能換更多的錢?
最近好像也沒說要交易什麽東西啊。
顧淵瞧了瞧金屬箱子,暗暗道一句“女人心,海底針”,這行為真是莫名其妙。
-
金屬箱子另一頭,月千歌的臉紅得發燙。
昨夜夢裏,她夢見了那名為顧淵的神明。
夢中看不清他的臉龐,隻覺得他氣宇非凡,翩然向她走來。
原本,她的身旁哀嚎陣陣。
饑餓、疾病、大軍在她的國家門口打仗、惹得她的國家成為孤立無援的荒島;
貧民、奸臣、還有趁著打仗偷偷溜進月國搗亂的他國士兵,圍繞在她身旁;
一切都像一個又一個厲鬼,在黑暗之中伸出手來,想要將她拉入萬丈深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