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永正當鋪門口,程雪蓮和畢老打了一個照麵。
兩人閑聊兩句,三言兩語,程雪蓮就問出來畢老都問了些什麽。
“都是同一個項目組的,畢老雖然年紀大,也不至於對他小師妹設防,是吧?”
程雪蓮見顧淵麵露些許緊張的神色,貼心解釋。
“放心吧淵哥,至少,在我這裏,不會有其他消息透露出去!畢老是學術狂魔,隻針對於文物本身熱情,其他事情,他也不會說出去的!”程雪岩接口。
“是吧,姐?”
“嗯。什麽?你這什麽表情?是姐也要宣誓些什麽嗎?”
程雪岩一個勁兒地對著程雪蓮使眼色,偏偏程雪蓮就要裝出一副看不懂的樣子,急得程雪岩像是熱鍋上的螞蟻,團團直轉。
程雪岩又怕顧淵擔心其他人說漏嘴、以後不跟他做生意;又自小受堂姐的“壓迫”,本能地不敢違抗堂姐。
他焦急地抬起手,又放下,放下,又抬起……
“行了,雪蓮姐,別折騰程老板了。”
顧淵這話一出,程雪岩突然怔在原地。
程雪岩像是被人點了什麽穴位一樣,一動不動,隻有雙眼圓睜,詫異看著顧淵:
“淵,淵哥,您剛剛,喊堂姐什麽?”
“雪蓮姐?!”
程雪岩縮起脖子,準備迎接一場血雨腥風。
純粹因為,程雪蓮看似熱情,實則拒人於千裏之外,堅信“雪蓮姐”隻有至親之人才能喊。
如果不夠親密的人喊她雪蓮姐,她會當場發飆!
完了完了,今天都是什麽事兒啊!
程雪岩等待著吼叫的到來。
沒想到,程雪蓮竟然彎起眼睛,笑盈盈應了句:“行。咱說正事。”
程雪岩的三觀都碎了。
他從小和堂姐一起長大,在同一個學校上學,一起備考,一起考古……
堂姐什麽脾氣,他還能不清楚?
但是為什麽,現在的堂姐,和換了個人似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