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淵買完藥品回家路上，去之前買的倉庫看了看。
上次布匹廠商送來的布還有一些沒運回去。
他打算搬到麵包車裏運回去。
剛一動手，門口就傳來聲音：
“大哥，您需要幫忙嗎？我力氣賊大！”
一個穿著油乎乎破舊衣服的毛頭小子探頭，立刻聽見門口劈劈啪啪的聲音，是啞巴看門大爺在拚命敲棍子，試圖將這個毛頭小子嚇走。
顧淵擺擺手：“大爺，沒事兒。”
啞巴看門大爺氣急敗壞地指著毛頭小子，嘴巴張著，發出“啊啊啊”的悶響。
這毛頭小子姓馮，是一個流動小攤的攤販，晚上去附近的夜市擺攤，白天生意少，就四處找活計做。
他沒有固定的住處，看這處倉庫很空，就總想來這裏住。
這幾天來，小馮和大爺出了幾次衝突。
可是小馮就是賴著不走！
小馮訕笑：“大哥，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……”
“最近開學的開學，上班的上班，都沒人逛夜市了……我那夜市擺攤設備，才剛剛買了全套，還沒回本呢，就……唉！”
說到最後，小馮笑不出來了。
他家境貧寒，上完義務教育，就出來找活做，試圖彌補家用。
前些日子夜市經濟盛行，補貼也多，他就掏空所有積蓄，買了開小攤的設備。
沒想到，全砸在了手裏！
電充不上，煤氣不夠用，他連住處都找不到了。
眼下，已經是走投無路的境地！
顧淵讓他幫忙把布匹搬到麵包車上。
小馮洗幹淨手，又借了個圍裙圍在身上，不讓油汙弄髒布匹。
見小馮手腳麻利，幹活也細，顧淵便多說兩句：“你那夜市擺攤設備，都有什麽？”
“烤腸，關東煮，烤冷麵！”
小馮跑到街邊，推出一輛小推車：“我都會做！要一份嗎？”
顧淵搖搖頭：“不過，我能給你提供一個地方，你從那裏擺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