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，可是……”
秦淺瑤沒想到顧淵反應這麽淡。
“出去。”顧淵指向門外，“別影響我做生意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秦淺瑤眼眶一紅，還想說點兒什麽。
小馮一下子竄出來，護在顧淵身前，對秦淺瑤怒目而視：“聽見了沒？我大哥讓你出去！”
他猛地拿起櫃台上的相冊，一把扔出門外。
照片呼啦呼啦，飛了漫天！
秦淺瑤的臉頰瞬間通紅，眼眸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陰雲遮蔽，光芒黯淡了幾分，眼簾微微下垂，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。
“還愣著幹什麽？！別逼我動手啊！”
小馮牢牢護在顧淵前麵，梗著脖子看向秦淺瑤。
秦淺瑤嘴角原本勾勒出的那一抹淺笑，已經凝固成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尷尬表情，既像是想要維持最後的尊嚴，又藏不住那一絲絲的苦澀與無奈。
她的雙手不自覺地交疊在一起，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角，不知所措。
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，又似乎憑空生出許多視線，全都投在她的身上。
秦淺瑤硬著頭皮走出小超市，看了看散落一地的照片，突然發出一聲嗚咽。
“嗚——”
她猛地捂住臉，向遠處跑去。
顧淵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超市外麵，歎一口氣：“小馮，幫我個忙。”
“大哥您說。”小馮殷勤道。
“去把那些照片撿起來吧。超市門口亂糟糟的，影響生意。”
“大哥放心，我這就去。”
小馮蹲下身子，迅速撿著地上的照片。
一張，兩張，三張……
直到全都照片都整理好，他帶著相冊回到超市：“大哥，這個相冊要怎麽處理？”
“丟了吧。”
這個秦淺瑤，就算是賠罪禮物，相冊裏麵，還全都是她自己的照片。
也對，仔細想想，過去的那些日子裏，顧淵很少留下自己的照片，都是舉著相機，對秦淺瑤拍啊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