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李言初聽到武霆和馬副將那番對話，估計早就站出來大喊冤枉啊了。
自己頂多也就算個文質彬彬的假狠人，心狠手辣啥的真跟他八竿子打不著！
要知道，他當時眼看著馬副將把手指戳進那黑衣人的傷口時，心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，想拉都拉不住。
自己也就是嘴皮子功夫好點兒，真的沒啥“狠人”潛質。
不過，現在的李言初哪有空去想這些破事兒，他正心無旁騖地在武國的大街上左顧右盼，儼然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架勢。
街道兩旁的攤位一個挨一個，各種小吃、雜耍、手工藝品看得他眼花繚亂。
一路走來，簡直像踩著一條五光十色的民俗長廊。
李言初時而停下來，時而湊到攤前，眼睛裏充滿了新奇和好奇。
李霽月則悠然地走在他身邊，看著他那副稀奇勁兒，嘴角忍不住帶上了淺淺的笑意。
“霽月，這攤子上賣的是什麽？”李言初一指不遠處一個正在削鐵器的攤位，眼睛瞪得溜圓。
“那是打製鐵器的匠人，主要賣菜刀、鋤頭之類的家用工具。”李霽月抿嘴一笑，柔聲解釋。
“原來是賣菜刀的啊……這麽熱鬧，我還以為是表演雜技的呢。”李言初撓了撓頭咋舌道。
“哪有雜技用菜刀表演的？”李霽月忍俊不禁。
“嘿，你說不定呢，我還真見過現代有用菜刀表演飛刀的。”李言初眨了眨眼，隨口就接了話，逗得李霽月捂嘴輕笑，眼睛彎成了兩輪月牙。
“這是什麽啊？”李言初蹲在一個賣香料的小攤前，捏起一撮看上去像花瓣的東西，湊到鼻子邊聞了聞，又驚訝又好奇，“還挺香啊！”
“李公子，那是用來熏衣服的香料。你要是買一些放在衣櫃裏，衣服上就會有淡淡的香味。”李霽月忍著笑，柔聲解釋道。
“哦，原來是這樣。嘿嘿，這地方比我想象的還要熱鬧。霽月，來過這裏嗎？”李言初點了點頭，把手上的花瓣放了回去，又站起身來四處張望，眼睛裏滿是興奮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