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明從沒有像今天這般清醒過，望向黑暗中的那扇門想了很多很多。第二天的餐桌上。李玉向張明開口講述一些關於張小西的事情，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。
張明略帶欣喜的語氣，讓李玉和張亮準備一晚上解釋的話，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嚨裏。
張明道：“我一直想要一個妹妹的，爸爸媽媽也是知道的。”
李玉並不否認這件事，但是張明八歲了不是三四歲，隨便說幾句就能糊弄過的年紀，他竟然都沒問自己他這個“親妹妹”的來曆。對於張亮來說自然是希望越渾水摸魚越好，畢竟他不希望自己好父親的形象，轟然倒塌。
張亮打斷道：“老婆，既然小亮沒說什麽，就趕快收拾收拾送他上學吧，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…….”
李玉沒由來地對這句老婆感到無比的惡心，但是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從小就沒有爸爸，受人歧視，更何況張亮除了出軌這件事上以外也沒有其他的毛病，特別是年年上漲的收入，就這麽去離婚，那麽張亮以後賺的錢，豈不是都便宜給了外人。
愛可以沒有，但不能沒有錢。
“我知道了，你先去上班吧。”
張亮臨到門口，突然轉身回頭道：“今天就把小西接回來吧。”
顯然這不是疑問的語氣，張亮已經自己做了決定，並且不容任何人反駁。
張明的關注點似乎還在眼前的早飯，表情並沒有任何鬆動，倒是李玉眼裏閃過一絲明顯的憤怒，但那一抹憤怒很快就消失不見了。
李玉送張明去學校的路上。
“你昨天是不是聽到什麽了，你是不是怕我為難才…….”
張明沉默了，這份沉默要比任何時候的語言都要振聾發聵。
“對不起，媽媽對不起你。”
“媽，你沒做錯什麽，要不是父親你也不會……”
“小明，你要是真的不願意，我就和張亮離婚，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