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越沒動。
冷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。
男人這才拉下口罩，“我，葉沐陽。”
葉沐陽幹淨帥氣的臉龐暴露在兩個人視線裏，陳越這才收回筷子，慢悠悠坐下來，繼續吃飯。
“沐陽？”
白楚楚略微有些驚訝。
葉沐陽向她那一側走過去，“我在這附近有個活動，收到你消息，正好結束過來，沒想到就看見你了，還真是有緣。”
他正要坐下，注意到白楚楚眼圈紅紅的，鼻頭也紅了。
“你、你怎麽了？哭了？”
“沒。”
他不問還好，這一問白楚楚更忍不住了，濃濃的鼻音根本掩飾不住，偏偏還嘴硬。
“怎麽了？新工作不順利，還是別的什麽事情？”
葉沐陽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臉。
“我，有點想我媽了。”
白楚楚捏著紙巾，抽噎了兩下。
葉沐陽愣了下，想起在白雅琴葬禮上，白楚楚一滴眼淚都沒哭，這會反而哭起來，還有些止不住的架勢。
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，又扯了幾張紙巾，“哭吧。”
白楚楚哭得更止不住了，哭聲從壓抑著的嗚咽變得越來越大，幾張紙都用了個幹淨。
陳越捧著碗吃飯的動作都停住了，茫然地看向她。
白楚楚沒有注意到。
倒是葉沐陽看到了，向陳越點點頭，張嘴無聲地說著，“沒事，你吃。”
陳越這才又繼續捧著碗吃起來。
白楚楚哭過了那個勁，抽了抽鼻子，哭得腦子有些發懵。
“想哭就哭，哥的肩膀給你靠。”
葉沐陽揉了揉她的發頂，調侃似的，又往她那邊靠了靠，讓她能靠在肩膀上。
這一下，弄得白楚楚哭笑不得，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鼻涕。
葉沐陽從兜裏拿出幹淨的濕巾，修長的手指遞過去，“用這個吧。”
“嗯。”
白楚楚接過來，將臉上擦幹淨，頓時覺得清爽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