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樹清有些許的興奮,他倒要看看本地人是哪個弄來馬了,是借的、買的還是偶爾路過此地的江湖人士,總之沒見到馬之前他想了很多種可能。
順著東北風吹的來方向,馬的鳴叫聲越來越清晰,似乎還不止一匹馬在叫,有三到四匹的馬在叫。
越走近越讓他驚訝的是,他們一行人竟然進入了一個長滿青草的園子裏,園子四周用疏稀的毛竹斜插入地,形成一個若隱若現的籬笆牆,園子內有高大的銀杏樹,樹上的葉子泛黃,一串串銀杏果實在空中閃著黃色的光芒,少許落在地上的,果實的外層還有掛上了一抹白霜。
草皮的顏色由青泛黃,四周還有高高低低的雞冠花、月季花在點綴,黃色白色相間的**也在另一個拐角處競相開放,黑、白、紅、黃四匹蒙古馬像四位壯士,依次拴在了四個間距相約的銀杏樹上。連拴馬用的繩子的顏色也格外接近馬匹的顏色。
這是誰家的馬匹如此的漂亮,來到淮水縣幹什麽?正當田樹清疑惑之際,從園子的西南角走進來一個少年,他高大的個子,紅色的臉膛,一看就不是本地的孩子的膚皮。
那孩子見來了一群穿製服的公安人員,扔掉手裏準備喂馬的飼料,迅速越牆逃竄了。
“趕緊抓住他,別讓他跑了。”田樹清一揮手,身邊幾個公安幹警迅速行動,跟著少年一起越牆而過,但轉了個房角,少年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,再也不見了。
戰友們還要繼續追,被田樹清喝住了。
“急什麽,跑掉和尚跑不到寺,有這四匹馬在,他還會來的,我們隻需在這裏守株待兔就可以了。”
太陽很快落進了平靜的淮河水麵以下,天空起了風,吹得馬鬃有些紛亂。
吃過晚飯後,還是沒有人來這裏喂馬。幹警們在院子四周隱蔽了起來,對於蹲守而言,已經是他們的家常便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