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庭樾的目光瞬間變得淩厲,聲音裏帶著難以置信的冷峻,詢問道:“是夫人罰你了?”
那話語中的寒意,似乎連空氣都能凝固。
白洛卻是輕笑了一聲,反手環住了陸庭樾的脖頸,臉上洋溢著明媚的笑容,仿佛絲毫不以為意,“主子怎麽會有此想法,認為是夫人責罰了我呢?”
她的語氣輕鬆,眼神裏卻流轉著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。
望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,陸庭樾心中的疑惑更甚,語氣裏滿是關懷與不解,“若非夫人,又是何人?”
他的話語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堅定,似是要探究事情的真相。
“不過是今天早晨不慎撞見了四公子,或許是因為上次的事情讓他心中略有不快,所以……”
白洛輕描淡寫地說了兩句便停了下來,而後乖順地依偎在了陸庭樾的胸膛,聲音裏帶著些許頑皮,“不妨事的,我這身子骨結實得很,這點小傷,也許明兒個就好了。”
其實,她膝蓋上那跪拜留下的痕跡並不十分明顯,眼下所展現的,大半是她自己刻意為之的結果。
隻有如此誇張,才能更好地激發別人的同情與憐愛。
畢竟,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無骨的女子,怎麽可能會與“皮糙肉厚”這樣的詞聯係在一起?
陸庭樾的心如同被針刺了一下,疼惜之情油然而生。
他緊緊握住白洛的手,許下了堅定的承諾:“關於二弟那裏的事情,我會親自處理,絕不會再讓他有機會欺負你。”
說完,他又提及了白洛裝病的事情,言語間帶上了幾分嚴厲,“但你也不能再做出類似的事,若有下次,我定不會輕易饒恕。”
白洛連忙點頭如搗蒜,眼中閃爍著真誠,誓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。
陸庭樾見狀,未再多言,隻吩咐白洛在房內好好反省後,便轉身離開了這如意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