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她醒來時,發現錦嫿守在她的身旁。
錦嫿見她睜開眼睛,連忙扶她坐起來,關切地詢問:“你感覺怎麽樣?哪裏還疼嗎?我現在就去請太醫來為你診治!”
白洛輕輕搖了搖頭,無力地拉住了錦嫿的手,聲音細弱地問:“我睡了多久了?”
“已經是第三天了。”
錦嫿心中五味雜陳,回憶起白洛連續幾日來那張失去了往日紅潤的臉龐,以及那幾乎不曾離身的病弱之軀,鼻尖不禁一陣酸楚,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哀愁。
然而,此時此刻並不是沉浸在悲傷中的時機。
“二小姐的孩子沒能保住,五小姐也已經離開了府邸,這兩門親事,怕是再也難以續緣了。”
錦嫿語氣沉重,繼續說道,“至於秋燕……”
她的聲音微微顫抖,似是提及了一個令人不忍回首的過往。
原本,薑之瑤滿心期待著孩子能平安足月降生,卻不料中途突生變故。
那場意外,由於當時正是秋燕在旁侍奉白洛,便成了她不可逃脫的罪名。
於是,未經深究,秋燕便被施以重刑,生命如草芥般被輕易剝奪。
後來,薑之瑤竟覺得這樣的懲罰還不足以平息心頭之恨,命令惡犬對秋燕的遺體進行了殘忍的撕咬。
那場人世間罕見的殘酷景象,即便是那些僅僅目睹了片段的仆人們,也連續數夜噩夢纏身,夜不能寐,心靈深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。
這段時間以來,如意院的門檻幾乎被踏破,來訪者絡繹不絕。
雖然新生兒是個女娃,但在侯府這樣顯赫的門第中,作為下一代首屈一指的血脈,其地位自然不凡。
更何況,她的父親是陸庭樾,這份尊貴的身份,連侯爺都不得不大方出手,贈予了無數珍貴的禮物以示重視。
“八小姐昨天親手捏了個泥人,說是準備作為見麵禮送給小小姐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