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洛緩緩放下筷子,眸光微閃,轉向身旁的貼身丫鬟錦嫿,聲音雖輕,卻堅定無比:“替我更衣,我要去現場看看。”
言罷,她站起身,步伐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。
片刻之後,換上一身簡潔卻暗含威嚴的常服,她匆忙前往事發現場。
而那花園,本是薑之瑤平日裏散心漫步之處,未曾想竟成了是非之地,一場風暴的中心。
薑之瑤,那位高高在上的夫人,此刻正端坐在花園涼亭之中,冷漠地旁觀著一切。
對於白洛的到來,她似乎視若無睹,眼底深邃,仿佛將一切情感深深掩埋。
麵對這明顯的冷遇,白洛非但沒有半分惱怒,反而更顯恭敬,屈膝行禮,聲線平穩而謙卑:“奴婢給夫人請安,願夫人安康。”
她的每一個動作,都是那樣恰到好處,卻似乎多了些刻意,少了些往日的自然。
薑之瑤並未立即令她起身,而是漫不經心地問道,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:“她居然說我無法生育,對於此事,你有何見解?”
那雙細長的眼中,仿佛藏著萬丈深淵,讓人難以捉摸。
“生育之事,關乎天命,也是極險之舉。夫人身份尊貴,豈能輕易涉險?自然應由他人代為承受。”
白洛的回答滴水不漏,卻似乎少了幾分往昔的真誠,多了幾分應付的意味。
這一微妙的變化,被薑之瑤捕捉,她的麵色更添幾分寒意,心頭的疑慮與不滿也隨之加深。
畢竟,乳娘與親生母親之間的距離,宛如天塹。
更何況,那即將誕下的嬰兒,並非她血脈相連的親骨肉。
萬一將來遭其背叛,那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,悔之晚矣。
薑之瑤側目,輕蔑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白洛,輕輕一抬手,旁邊的侍衛心領神會,手法利落,毫無慈悲之心。
“這段時間,多虧你懷胎十月,府中還算平靜,沒讓我再生是非。沒想到,竟還有人蠢到挑戰我的底線,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