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,屋內隻剩下白洛略顯無力的懇求聲。
陸庭樾雖然記仇,但對白洛的撒嬌討好並非無動於衷,他是在給白洛一個深刻的教訓,“你的膽子倒是越發大了,受不了也得受著。”
直到深夜,屋內再次恢複平靜,白洛渾身疲軟,眼神中透著掩飾不住的幽怨望著陸庭樾。
陸庭樾倒是絲毫沒有愧疚之意,隻是出於心疼,他說:“你躺著,我去叫人熬點粥來,給你補補氣血。”
聽到“補氣血”這三個字,白洛沒好氣地斜睨了他一眼,心中暗道,若是他剛才稍微節製一點,她也不至於如此虛弱。
粥是由陸庭樾親自端進屋內的,那碗中騰起的嫋嫋熱氣,帶著米香,溫暖了整個房間。
白洛虛弱地躺在**,連微微舉起手臂的力氣都失去了,隻能依賴著陸庭樾,讓他一勺一勺地將粥送至她的唇邊。
這樣的時刻,陸庭樾總是顯得格外耐心,眼神中充滿了溫柔與關懷,仿佛時間在他麵前都變得不再重要。
白洛內心雖然感激,但同時也暗暗腹誹,覺得這份關懷太過於刻意,如同精心裝扮的舞台劇,讓她覺得這個男人有些虛偽。
盡管心中思緒萬千,她卻沒有力氣表達,隻能任由這份複雜的情緒在心中翻滾。
又過了些許時日,陸庭樾決定先返回永昌侯府處理要務。
臨行前,他溫柔地對白洛囑咐:“你在這裏安心休息,等身體好些了再回去。”
白洛勉強點了點頭,口中雖然感激陸庭樾的體貼,但心中卻五味雜陳,這份感激之中似乎還夾雜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情緒。
永昌侯府內,氣氛凝重,侯爺的臉上陰雲密布,滿是怒氣。
“沉迷女色,荒廢學業,按家規應當嚴懲,來人!”
隨著他的一聲令下,一個仆人迅速呈上了戒尺,恭敬地跪放在侯爺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