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沈時鳶不加掩飾的怒意,季封宴難得心虛了一下。
“我知道你會不開心,但……”
他遲疑著:“那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,哪怕是疑似。我這個做兄長的,終究是對不住她。”
季封宴小心翼翼地抬眸觀察沈時鳶的神色。
出乎他的意料,沈時鳶沒有黑臉,反而一臉平靜。
實話說,她一開始真的生氣,但現在反而冷靜下來了。
宋妤澄這人見風使舵的能力,她由衷佩服。
見承安侯府大事不妙,立即拋棄侯府,投靠九千歲府,這等臉皮,值得她學習。
“疑似?你開始懷疑宋妤澄不是你真正的妹妹了?”沈時鳶挑眉問道。
季封宴沒說話,但沈時鳶知曉他心底已經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。
那這件事就好辦了。
隻要季封宴不阻攔她,她遲早抓住宋妤澄的小尾巴。
“所以……”她的尾調拉長:“千歲爺昨夜是故意來興師問罪,好讓我不去追問你的真實意圖,是吧?”
對上沈時鳶饒有深意的目光,季封宴如臨大敵。
要知道麵對朝臣和百姓的唾罵時,他都沒這麽慌亂。
要是又跟上次一樣冷戰七日,這七日他又要獨守空房,漫漫長夜他要如何度過?
季封宴的手剛摟住沈時鳶的腰肢,兩人之間的距離越發靠近,馥鬱的紅蓼花香席卷著他們。
不等他說話,外頭傳來一陣喧鬧。
沈時鳶跟季封宴一對視,眼中閃過了然。
嘉德帝的聖旨到了!
季封宴的牙齒咯吱作響,什麽時候不來,偏偏選這個時候?
見他黑著臉,沈時鳶臉上卻是笑開了花。
見季封宴的動作磨磨蹭蹭,她撿起地上的衣裳,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身上套。
他們匆匆穿戴好衣裳來到大廳。
沈時鳶見到大廳之中站著霍都,腳步頓了頓。他沒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