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封宴翹首以盼,他很期待這丫頭想說什麽。
“以您的權勢地位,在陛下麵前替小女美言幾句不是難題。”
沈時鳶皮笑肉不笑:“瑞寧能理解成,您是在趁火打劫嗎?”
原先她以為季封宴在嘉德帝麵前也要俯首稱臣,盡到一個臣子的本分。
但方才在禦書房所見後,沈時鳶改變這個想法。
季封宴在嘉德帝麵前占據主導權,隻要他幾句話就能改變很多人的命運,包括她。
她的郡主之位不就是季封宴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要來的嗎?
“千歲爺手眼通天,瑞寧佩服地五體投地。”
沈時鳶勾唇一笑,眼裏滿是諷刺。
她不信這五年季封宴對她一無所知。
可他一次也沒來見她,在她最苦難的時候,在她苦苦維係將軍府的時候從未出現!
“瑞寧郡主是在教訓本座嗎?”
季封宴眉眼一沉,掩藏在精致五官下的陰冷氣息蔓延著,他捏著沈時鳶的下巴,語調說不出來的寒涼。
“本座有什麽理由幫你?”他冷哼:“還是你覺得自己魅力過人,能讓全天下男人都為你神魂顛倒?”
沈時鳶不怒反笑,一向冷靜自持的她竟然脫口而出。
“瑞寧自知沒有這個能力,但千歲爺是男人嗎?”
此言一出,她差點想咬斷自己的舌頭。
她都在說些什麽?
季封宴驀地笑了起來,單手扶著她纖細的腰肢,整個人幾乎是貼在她的唇。
這距離……隻要她稍微抬起頭,就能觸碰到季封宴的任何位置。
“瑞寧想試試嗎?你我現在是未婚夫妻,親密些也無妨。”
沈時鳶俏臉一紅。
從未想過未婚夫妻這幾個字會從季封宴口中說出來。
她被傅之寒叫過未婚妻,隻覺得渾身惡心,幾欲作嘔。
但眼下……她似乎不反感。
因為對象是他,所以才不討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