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院門出來,沈時鳶踱步而行來到大廳。
她聽了季封宴的建議,身著素衣並未打扮,整個人如同一尊易碎的琉璃娃娃。
“怎麽穿成這樣?”族老見狀罵道:讓侯府的人看見,還以為咱們將軍府不樂意將女兒嫁給他們。”
“族老……”沈時鳶自嘲一笑:“您還真是迫不及待要把我這件貨物,沽出個好價錢賣給侯府。”
“你這丫頭那一巴掌還沒吃夠是不是!”
族老心頭火氣湧上來硬生生壓下去。
“看在今日是侯府請期宴的份上,老朽不跟你計較,還不快換身喜氣的衣裳。”
沈時鳶站在原地不動,族老見她沒反應,氣得吹胡子瞪眼,正要伸手推搡。
遠處響起鞭炮聲,媒婆帶著浩浩****的隊伍走來——侯府的人到了。
族老低沉警告沈時鳶別出亂子,轉頭迎上唐氏,額頭上的三條紋路笑出波來。
唐氏朝媒婆的方向瞥了一眼,媒婆走向沈時鳶,將手裏端著妝奩遞給她,笑道。
“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,這套鎏金團花紋陰奩還請沈小姐收下。”
“這是二少爺特地請宮廷工匠為沈姑娘打造,耗時半年,世上僅此一套。”
一個妝奩不稀奇,可為了討未婚妻歡心,專門請宮裏的工匠打造,可見心思不一般。
這麽大的動靜把下朝路過的官員,還有街坊鄰居都吸引過來。
“傅二少一個男人這麽懂女兒心,想必沒少在沈小姐身上花心思。”
“誰看了不說一句天作之合?”
族老見狀笑的合不融嘴,連忙催促沈時鳶。
“沈丫頭愣著做什麽,還不快點收下你未婚夫的一番心意?”
沈時鳶皺起眉,強壓下即將脫口而出的反駁。
這是唐氏慣用的伎倆,故意在眾人麵前表現侯府重視她。
若是表現出一絲不滿,便是她沈時鳶不識趣,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