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景序盯著簪子沉思,而後放回盒子裏,恢複以往的淡漠。
“那又如何,我又不喜歡她,送我也是白送。”
他不能給她承諾,他還有大仇未報,在前麵等著他的是生死一線,是荊棘滿地,怎可將她拉到這泥潭裏來。
如果他的事情能成,未來還可能麵臨著兩國對立,她……肯定接受不了。
即使心裏對她也有好感,但他不想害了她,還是及時止損為好。
聽到這話,廣白鬆了口氣,“您不喜歡就好,其實我也感覺你倆不是很般配,孟小姐名聲不好,今天喜歡這個,明天喜歡那個的,太不專一,剛才去接她翻牆的是決明抱著她翻牆的,我都怕她因此愛上決明。”
主子從來沒喜歡過人,要是真的喜歡上,依照他這種性子,認定了一個人這輩子都不會再改變,萬一到時候孟小姐改變心意,遇著更好看的人跟著跑了,他家主子該咋整。
他都能想象到,主子拿著刀架在孟小姐喜歡的人脖子上,逼著她就範,若不同意,就摘了這狗男人腦袋,想想那畫麵就不寒而栗。
聽到廣白最後一句話,江景序似是聽到天塌了的大事,他額頭青筋暴起,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看廣白也越發不順眼起來,“有時間扯這些倒不如去辦事,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!”
廣白看他臉色沉下來,一副風雨欲來的架勢,也不敢貧嘴了,老老實實道:
“找到了,就在西京街的金瓶樓。”
賢王府裏。
孟棠秋等了一晚上,連厲北辰的衣角都沒見著的,隻在去皇宮謝恩的馬車上見到他。
她想問問他昨日去了哪裏,一轉頭看見他脖頸的吻痕,她迅速別過頭,不再看。
不用猜也知道這是誰留下的。
她不喜歡厲北辰,對他沒有男女之情,心裏隻有江大人,但自己夫君新婚之夜不來她房裏,還跟孟雲雲廝混一整晚,多少心理上有些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