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大哥,慢走啊。”
水龍把莊頭送走,正想關門,卻看見尉遲九儀站了起來。
輕輕推開擋在門前的水龍,尉遲九儀對著牆角哼了一聲,“出來吧,還要我請你嗎?”
話音剛落,一個佝僂的人影慢吞吞地從牆角挪了出來。
挪到明亮出後,那人影的臉也露了出來,是剛才在房裏伺候的那個婆子。
“屬下參見大人。”
婆子滿臉苦澀的給尉遲九儀行了一個叉手禮,在心中暗暗後悔。
她本來幹得不是服侍人的活計,隻是聽說大人過來了,想來獻殷勤,誰知道一來就看見水龍對她使眼色。
雖然她不知道那裏出了問題,但水龍這麽緊張,肯定出的事情不小。
所以她就準備先跑為上,可跑了一半路,她又想起跑的了和尚,跑不了廟這句話,於是她就又回來了。
“說說,我這次過來,你又準備編排我什麽?”
尉遲九儀懶得繞圈子,直接詢問,“我記得當時說過,過來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說,怎麽?你還到處說我關係王娘子,對王娘子圖謀不軌啊。”
大人,你可不就是圖謀不軌啊。
不然,誰家的正經郎君偷偷去盯著人家有夫之婦不放啊。
這種事情,和誰說都是會震驚萬分的吧。
你讓我怎麽忍得住啊。
這要怎麽狡辯。
啊,
不辯解。
婆子一邊吐槽,一邊絞盡腦汁,怎麽才能把她偷偷和水龍閑話尉遲九儀的事情給圓過去。
可是想來想去,婆子都沒有找到借口。
正當她準備坦然受死時,卻聽見外麵有人輕輕敲了幾下門。
“這是我家娘子給大人準備的衣物。”
春花將手裏捧著的盒子遞給門口的水龍。
“可能有些不合尺寸,請大人不要介意。”
“勞煩王娘子費心了,請代我謝謝你家娘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