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......”
範書臣正想說話,卻被一旁的尉遲九儀搶了話頭。
“範大人是因為臣幫著王娘子惱怒,所以才跑到金吾衛毆打臣,臣隻是防衛而已。”
尉遲九儀巧妙地把互毆換成了毆打,顯示他是受害一方,並不是主動和範書臣打架的。
“這樣嗎?”
天子看向範書臣,問道:“你為何跑去毆打尉遲九儀?”
言語間,天子已經不知不覺地站在了尉遲九儀這一邊了。
“那是他覬覦臣妻,臣才不得不動手。”
範書臣跪在地上對尉遲九儀怒目而視,若不是這個人,他怎麽會喪失理智動手呢。
“王娘子早就想和你和離了,若不是你一直拖著不去京兆尹交婚書和放夫書,她早就是自由身了,我哪裏覬覦她,我不隻不過看不過你的行為罷了。”
尉遲九儀氣勢比範書臣還足,他聲音大得讓殿中所有人都能聽到。
“你好歹也是禦史台出來的,結果禦史的正氣你沒有學到,倒是學會了那些被你們彈劾的人喜歡的官官相護了。”
“王娘子去問,就知道拖延再拖延,都拖了一月有餘了,還沒有辦好。”
“明明律法中規定,一方提出和離,隻要擬定文書交給京兆尹便是,你又不能說服王娘子,你幹嘛非拖著王娘子不放?”
餘國律法規定了,如果沒有不順父母、無子、**、妒、有惡疾、多言、盜竊這七種行為,夫妻雙方二人感情不合,難以共處,是可以和離的。
隻要一方寫了放妻書或者放夫書,並送到當地的縣衙,那麽另一方除非是能夠改變對方和離的想法,否則必須在十日內把婚書和放妻書或者放夫書送到縣衙,然後給戶籍重新造冊。
所以天子聽完尉遲九儀的話後,勃然大怒。
他沒有想到,在他眼皮下,居然還有人枉顧律法公然庇護官員,以至早該辦好的事情一直拖著沒有辦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