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遲九儀昨日進宮伴駕的時候就和天子告了罪,說想和人換個值,陪王從碧遊玩大佛寺。
他本以為天子不會同意,可出乎尉遲九儀的意料,天子不但同意了,還想要跟著他一起去大佛寺。
“朕也想看看,到底是怎樣的絕色,才能讓朕的中郎將鐵樹開花,春心萌動。”
天子都說出了這樣的話了,尉遲九儀也沒有辦法,隻能帶著天子一起來了大佛寺。
在人潮中蹲了一個多時辰,尉遲九儀才終於等到了王從碧,他正想叫住王從碧,卻因為要回天子話的緣故沒有立即走出角落,結果王從碧就和範母說起話來。
等他回話完天子的話後,再往王從碧方向看過去的時候,才發現王從碧今日的大膽衣著,嚇得他的眼珠子差點沒有蹦跳出來。
他已經知道王從碧長得好看了,但他沒有想到王從碧換件衣裳,換個妝容,竟會美得攝人心魄,令人目眩心迷。
她怎麽能穿那種衣服?
她怎麽能笑得那麽耀眼?
尉遲九儀壓住自己怦砰怦亂跳的心房,深吸了一口氣。
今日的王從碧與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不一樣,身上沒有了以往那種壓抑的感覺,神情放縱了不少。
她似乎從溫婉、賢淑的束縛中掙脫了出來,處理事情也不再溫吞,對於她不耐煩的人,連半句話都不願多少。
她怎麽變了?
難道是因為自己嗎?
尉遲九儀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臉頰。
因為知道了有他可以依靠,所以王從碧開始敞開心懷,肆意生活了嗎?
這個念頭像蜂蜜一樣,在尉遲九儀的胸口堆積了起來,甜得他忍不住笑出了聲。
不耐煩再搭理癱軟在地的範母,尉遲九儀連忙和打趣他的天子告罪,便迫不及待地往王從碧離開的方向追去。
在人群中擠了半天,尉遲九儀終於在大佛寺的後山找到了王從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