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墨,你家大人真的在這種地方?”
範書郡看著牌匾上的大大的“紅袖樓”有些不可置信,“你確定沒有帶錯地方。”
“沒錯,堂少爺。”
文墨舔了舔嘴唇,幹巴巴地說道:“大人真的在這裏。”
其實他也不敢相信,他家潔身自好的大人居然會跑到這京城有名的銷金窟來,但事實由不得他不相信。
範書郡皺起眉頭,問道:“是朝中大人交代要辦什麽事情嗎?”
範書臣一向潔身自好,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,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範書臣有公務在身,是不得不來這個地方的。
“也不是,”文墨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,小聲和他說了一下王從碧和範書臣因為盧芊芊吵架,王從碧離家出走,範書臣深夜買醉的事情。
“堂兄他怎麽會如此糊塗啊?”
難怪他說範書臣會跑到這裏來,原來是發生了這麽一件事情啊。
聽見文墨說範書臣沒回答王從碧選她還是選盧芊芊的問題,而是以公務為借口跑了的事情,範書郡的表情更是凝重。
“堂少爺,現在夫人走了,老爺和老夫人都在老家,這裏也就您還能勸得了大人。”
“您去勸勸,讓他別喝這麽多酒,喝多了太傷身了。”
“萬一夫人回來,看見他跑到這地方來喝酒,就更說不清楚了。”
文墨昨夜跟著範書臣跑到這紅袖樓來,看著他喝了一晚的酒,心裏著實有些害怕。
一怕夫人回來看見範書臣這個樣子,又吃醋和大人吵架。二怕大人一個人喝悶酒,喝出什麽毛病來。
所以他也就顧不得什麽禮儀,一大早就衝到範書郡家把他給請了出來。
“你家大人那脾氣。”
範書郡自嘲地笑了笑,“他會聽我的?”
不過看了一眼文墨可憐巴巴的樣子,他還是歎了一口氣,說道:“行吧,我去試一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