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惜轉向司鏡,“白吃白喝在我霧雲峰住了那麽久,要交房租的。”
司鏡清眸變得深邃,意味深長盯著沉逍頭頂,“好的。”
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,弄得沉逍有些毛骨悚然,就像是自己變成了一隻誤入狼口的小羊似的。
好在黎惜很快推開了靈居的大門,邀請沉逍進屋,“進來吧。”
沉逍折扇一收,跨步進去,發現黎惜的住處比他上次來時看起來豐富精致多了,上次——
一想到上次,他中毒被黎惜綁在**差點那樣,他就……
咳了兩聲,沉逍拉回了自己紛雜的思緒。
“我還以為你不會再願意單獨見我了。”
黎惜轉過身子在桌案上尋找能容納沉逍頭頂上怨氣的容器,一邊找一邊答,“怎會?”
漫不經心的答案令沉逍不知該悲還是該樂。
若不記恨,又為何待他們冷淡至此?
“我來,是有正事。”沉逍直入主題,“當初那般待你,是我們處理方式過激了,師父也認識到了問題的存在,是以令我來請你過幾日去長雲峰吃頓家宴。”
彼時,他們間的誤會定能解開。
黎惜尋找容器的手微頓,轉過頭來,狐疑看他,“家宴?”
沉逍點頭,“師父專為你準備的。”
黎惜嘴角勾起一抹沉逍看不懂的笑,紅唇輕啟,“不、去。”
專為她準備的,那可不是家宴。
而是鴻門宴。
沉逍沒想到黎惜拒絕的這麽果斷,“你也知道師父的脾氣,他好不容易才想通了,願意主動去修複與你的關係,你竟……”
“我怎麽?”黎惜眸色沉吟,“又想說我不識抬舉不通情理?”
沉逍怔住,“小五……”
“叫我小師叔祖。”
被黎惜冷漠和無所謂的態度弄得頭疼不已,沉逍覺得自己肺腑都在跟著疼,第一次問出了自己心裏一直想問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