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。
建成的臉被紗布包得嚴嚴實實,露出的眼睛裏,寫滿了仇恨。
“林七安!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!”
許昌在一邊,麵色憤恨,咬牙切齒說道:
“那小子竟敢這樣對殿下,他算是找準求死之道了!”
就在剛剛,建成退下宮人,將昨夜尚菊坊遭遇之事,一五一十告知許昌。
林七安那小子,陰了他整整兩萬金不算,還使用激將之法,逼得他在大庭廣眾下動粗。
後麵局勢失控,侍衛們害怕建成私自出宮,尋花問柳的消息走漏,他是生生挨了一路的打啊!
痛得一晚上沒睡好,晨起照鏡一看。
艸!腫得和豬頭一樣!
立刻派人請來許昌,這一次,他發誓要將林七安挫骨揚灰!
“哥哥,哥哥…”
“安陽殿下,太子現在有事,您不能進啊…”
“哪兒冒出的狗奴才,敢擋本宮的路,采薇,給我掌嘴!”
…
門外一陣吵鬧,建成聽了頭疼,對外喊道:
“讓她進來。”
安陽提著裙擺,急匆匆入殿,徑直衝向建成,卻被他的樣子嚇得花容失色。
“哥哥,你這是怎麽了…”安陽關切道。
還不是你未來的駙馬幹的好事…衣袍下,建成氣得指關節都掐白了,卻不好發作。
“臣給安陽殿下請安。”許昌對安陽作揖。
“許大人也在啊?”安陽點頭回禮,“我哥哥這是怎麽了?”
“沒什麽,昨夜天黑,孤一不留神滑了下。”
建成有些不耐煩,對安陽說道:“孤現在沒空陪你玩,沒什麽事趕緊走吧。”
“哥哥,你幹嘛這麽凶啊!”安陽嘟著嘴嘟囔道:“今天一個個,吃錯藥似得…”
“安陽殿下稍安勿躁,太子正和老臣商議秋獵一事,怠慢了公主,還望公主見諒。”
安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,“我怎麽忘了,這可是父皇第一次讓哥哥負責秋獵,哥哥受累了,待會兒我讓母後送些提神養氣的藥膳,給哥哥補補身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