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憐一番肺腑之言,擲地有聲,長久回**在禦書房。
“嗬嗬。”
建成突兀的一聲冷笑打破沉默。
“太子殿下對本宮有什麽意見?”慶憐冷冷斜了建成一眼。
“長姐一腔熱血,弟弟本不該潑冷水,隻是…”建成嘴角一勾,拱手對元帝道:“大乾律法有書,後宮不得幹政,長姐一番心意,父皇已經知曉,還望長姐收回剛才的話。”
慶憐冷笑一聲,“建成,你什麽時候成了父皇的言官?父皇還在這坐著,豈有你說話的份?”
感受到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,三皇子建文縮著腦袋向後退了退。
元帝依舊陰沉著臉坐在那,慶憐乘勝追擊道:
“父皇,特事特辦,災情刻不容緩,兒臣一心想為父皇分憂,至於前朝後宮那些流言蜚語,兒臣不怕!”
建成臉色陰沉幾分,正要開口,元帝揮袖起身道:
“好了,都別吵了!”
建成與慶憐二人對視一眼,冷哼著扭過頭,不看對方。
“你們的意思,朕都聽見了,老三,朕先問你,你當真不願意前往災縣,平定糧價?”
建文憨厚地笑了笑,“兒臣能力有限,恐怕沒有什麽好辦法能替父皇分憂,還望父皇體諒。”
元帝眼神中閃過掩飾不住的失望。
原以為老三是個忠實厚道的人,現在看來,就算再老實的人,麵對權利爭鬥,心裏也有自己的小算盤。
能力不足,隻是借口,不想得罪人,恐怕才是老三的真實想法。
倒是慶憐這個時候挺身而出,頗讓人意外。
元帝走到慶憐麵前,慈愛地看向她,“慶憐,你剛才說,你和老六年幼喪母,這些年你們姐弟過得很不容易,朕忙於國事,一直對你們疏於關心,朕很愧疚。”
嗬嗬,遲來的愧疚,比草都賤…慶憐心頭略過一陣寒涼,卻故作溫順地垂下眼瞼,柔聲勸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