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是觀察細膩,不當警察真可惜。
莫晴月看一眼周明瑄,很好奇關於北明鄉他到底什麽是不知道的。
“對方一看就不是個好人,東區兩個空閑的家被偷盜跟他脫不了幹係。但是他很聰明,是個沒被抓到的老手。”莫晴月皺眉歎氣,“目前拿捏不住他。”
周明瑄看到她打不住的氣餒,反問:“這不是好事嗎?”
“好事?”
“說明他是那個人的可能性更大,不是好事嗎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難道……警察第一課沒教你狩獵要有耐心嗎?越是狡猾的犯人越要有耐心。”
莫晴月被說到痛點,有些不爽地抿抿唇:“怎麽好像你替我去上課了的感覺?”
明明你隻是一個雕刻師啊!
周明瑄微微一笑:“我們跟木頭打交道的,比你們警察更需要耐心。”
“從挑選適合木雕的木頭,到拉回家進行除濕的處理,描形,雕鏤……可以說從最初的原態到最後的成品,跟女性孕育一個孩子沒什麽差別。這中間還會有失敗的可能,外界的因素影響等等導致之前的所有準備淪為泡影。可不是需要更大的耐心,更多的等待嗎?”
聽著他有些發啞的嗓子娓娓道來,竟像在夜色裏聽著說書一樣內心恬靜。
被柯建華帶來的陰影竟神奇地被他這番話給治愈。
直到莫晴月的手機震動,是媽媽打來的電話。
她才發現自己陪著某人夠久了。
“那,什麽,我先回去了。”
周明瑄嚐試著撐著凳麵想起身送她,莫晴月趕緊擺手說:“不用了,你自己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可是太晚了。”
“周先生,我是警察。”
周明瑄提起的翹臀重新坐回去,但扭頭叫來了爺爺。
“喂,周明瑄!”看著周爺爺著急忙慌穿衣服,莫晴月紅了臉,覺得周明瑄完全沒聽她在說什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