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晴月屏息。
周明瑄緩緩抬起頭,先是看了一眼還在繼續的周洋,隨後轉過頭看向一旁的人群。
在他對上她的視線時,莫晴月覺得他就是在找她。
莫晴月做了這麽久的助理,知道這會兒周明瑄一定是出狀況了。
要麽就是手刀落錯了,要麽就是雕壞了輪廓線。
這種不是畫畫,不管是出現哪種情況想要修複幾乎很難。
即便挽救回來,眼尖內行的人一眼也能看出這裏出錯了。
這樣一來,除非周洋也出了錯,否則最後麵對周洋的成果,周明瑄百口莫辯自己的失誤。
說破天,也是技藝不佳。
江西西也注意到周明瑄看過來的眼神,烏鴉嘴地著急說道:“完了完了,我們要輸了嗎?天哪……”
莫晴月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:“他不會輸的。”
周明瑄是不會輸的。
他不是那種適合輸的人。
在G市,多少次的情況危急和多少次的險象環生,都被他超人一般地闖過來了。
這會兒麵對這樣一個充大尾巴狼的半吊子,他怎麽可能會有問題?
她相信他。
無條件地相信他。
這時周洋也注意到對麵的停滯,抬眼看了一下。
他勾唇一笑,手上的動作也放緩了一些,好像這場比賽勝利在即,誌得意滿。
要不是旁邊的人都在拍,他很想得意洋洋地對周明瑄說:“還用比嗎?你都雕壞了,我就不在你傷口上撒鹽了?”
這時莫晴月急中生智,在地上抹了一點泥灰往臉上擦。
江西西還沒反應過來莫晴月這奇怪的舉動,周明瑄已經看到並且明白過來。
他眼底閃過一絲笑意,低頭繼續。
省略最後打磨精修的步驟,粗胚形成大概用了兩個小時。
他們兩個誰是真正的技藝傳承人的**力還是挺大的,不然遊客們真的都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