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知意甩開他,吩咐雲麓:“去,為寧貴侍請一位教習公公,好好教教他後宮的規矩。”
“是!”雲麓點頭應下。
謝知意頭也沒回,大步離開。身後寧和安憤恨地捏緊了手指,水蔥似的指甲陷進掌心。
“寧貴侍,請吧!”
寧和安驕橫,以前沒少仗著陛下寵愛欺負宮人。
“用得著你個低賤的奴才多嘴?”寧和安上前一步,習慣性地要教訓人被身邊的柳兒拉住。
“小主,不可。雲麓姑姑是陛下身邊的人。”
寧和安這才作罷,轉頭回了自己宮裏。
未央宮內,葉言末正盯著從發間拿下來的牡丹花發呆。
“殿下,可是心情不好?”流夏見自家公子自從禦花園回來後便悶悶不樂,上前邊為人添茶邊道。
葉言末搖了搖頭,回過神來有些驚詫:不過才一天,他竟也有了獨占陛下的心思。剛剛竟還對那淑君有了幾分妒忌之意。
“殿下寬心。”流夏與葉言末從小一起長大,見他雖然搖頭,麵上卻一片愁容,忍不住勸道:“陛下特意下旨,讓您日後都住在未央宮內,帝後同寢,這可是大鄴頭一份的榮寵。”
按理說,君後是要住在景瑜宮的,但謝知意嫌那裏遠,便幹脆讓人住在了自己宮裏。
葉言末沒有舒展眉頭,反而更加惆悵了幾分。
傳言陛下對淑君一向寵愛有加,他進宮後陛下對他又是這般好,也不知陛下心中他到底算是什麽!
葉言末無意識的將手中的花梗捏碎,身後的宮侍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。
溫熱的體溫自後背傳來,葉言末驚呼一聲,便聽耳後熟悉的聲音響起:“末末,做什麽呢?”
“陛下!”葉言末抬頭,鼻尖擦過謝知意的側臉,兩人近在咫尺間,他微微一愣,脖頸以上盡數紅了。
他羞澀不已,謝知意卻好似得了樂趣,一手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人抬起頭給她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