營帳外都是一陣陣重甲走過的聲音。這個夜晚所有人注定都睡不安穩。
帳內的下人全部退下去,謝知意將葉言末半抱上床榻,看他鎖著眉,用手指輕輕揉了揉他的眉心。
“末末,今晚嚇著你了?”
“陛下!不對!”
兩人同時開口,謝知意一愣,下意識開口問:“什麽?”
“少了一個人。”葉言末抬起頭直視著謝知意,神情嚴肅。
“嗯?”謝知意坐在他旁邊。
“今夜臣侍並未見淩王。”
葉言末語氣肯定,他一開始去的晚,也有些被那場麵嚇到,但後麵冷靜下來後他是掃視過周圍其他人的。
往日裏,莫說是發生這麽大的事,便是發生一點小事,謝惠晴也會想盡辦法第一時間跳出來,以證明陛下的無德。
謝知意沒想到他會注意這個細節,摸了摸他的臉蛋。
“末末說得不錯,我懷疑襄王的死另有隱情。”
“嗯,而且此事必與淩王脫不了關係。”
葉言末在一旁分析,又想起今夜發出驚叫的寧和安,揚聲喚了聲流夏。
流夏立刻從外麵小步進來,恭敬立在一旁。
“你去,吩咐小廚房燉一碗安神湯給寧貴侍,再叫個太醫去給他看看。”
今晚他怕是也嚇壞了,自己還有陛下陪著,他那裏隻怕……
謝知意看他做這些也不阻止,等流夏退出去方道:“末末不用這樣。”
“臣侍身為中宮君後,理當如此。”
他以為陛下是體恤自己。
“唉,怪我沒跟你說。”謝知意握著他的手。
“末末,你可知道寧和安以及他身後的寧家都是淩王的人。”
“淩王?”葉言末驚愕的抬頭,呼吸都變得急促,此事母親並未與他說。
“是。”謝知意臉色淡然,麵上沒有一絲一毫被背叛了的憤怒。
“陛下早就知道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