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續幾日,上官卿都跟著程寂回了程宅。
程寂說上官卿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。
這不,夜深人靜之時,上官卿的眉頭又緊緊鎖起,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她蜷縮在被褥間,雙手緊握成拳,似乎在竭力與什麽無形的恐懼抗爭。
窗外月光稀薄,偶爾幾聲夜鳥的啼鳴更添了幾分淒清。
程寂輕手輕腳地靠近,為她拭去額上的汗珠,輕聲細語地安慰著,試圖將她從那噩夢的深淵中溫柔地喚醒。
程寂發現上官卿全身被冷汗浸透,連發絲都貼在了臉頰上。
他心疼地皺了皺眉,輕輕搖晃著她的肩膀,溫柔而堅定地呼喚:“卿兒,醒醒,那隻是夢。”
上官卿猛然睜開眼,眼中滿是驚慌與無助,如同受驚的小鹿,呼吸急促而紊亂。
她的瞳孔在昏暗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明亮,四處張望,仿佛在尋找那未知的恐懼源頭。
程寂緊緊握住她的手,將她攬入懷中,用體溫和話語構築起一道堅實的屏障,試圖驅散她心中的陰霾。
程寂心疼地撫摸著上官卿的背,溫柔地問道:“卿兒,你夢到了什麽?告訴我,或許說出來會好一些。”
上官卿的眼神空洞而迷茫。
她搖了搖頭,聲音細若遊絲:“不記得了,一醒來就全忘了,隻感覺心裏好慌,好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一直追著我。”
說著,她的眼神又開始四處遊離,仿佛那無形的恐懼正潛伏在房間的某個角落,隨時準備撲出來將她吞噬。
程寂心中一緊,更加用力地將她摟緊,試圖用自己的懷抱為她築起一道銅牆鐵壁,隔絕一切恐懼與不安。
上官卿的眼神漸漸聚焦,她微微側頭,似乎想從程寂的表情中尋找一絲安慰或答案。
“程寂,我……我剛才有沒有說夢話?”
她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確定和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