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，車內燈光柔和，映照出上官卿臉頰上細膩的淚光。
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，“我夢到了，夢裏你走在一片白茫茫的霧裏，離我越來越遠，我怎麽喊你都聽不見。
醒來後，心裏空落落的，好害怕有一天真的會失去你，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。”
說著，她輕輕依偎在程寂的胸膛，雙手環抱著他，仿佛這樣就能讓那份不安稍減。
程寂的心被深深觸動，他緊緊抱住上官卿，用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頂，
眼中滿是疼惜與堅定，“那隻是夢，如果有天我先離開了，那我勉為其難地同意你尋找其他對你好的男人。”
聞言，上官卿猛地掙脫開程寂的懷抱，臉頰因怒意和委屈而微微泛紅。
她瞪大了眼睛，眼眶裏閃爍著晶瑩，卻倔強地不讓它們落下。
車內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，隻剩下她急促的呼吸聲和外麵偶爾傳來的車流聲。
她轉過身，背對著程寂，雙手緊握成拳，指甲深深嵌入掌心，仿佛要以此來平息內心的翻湧。
“怎麽了？我......說錯話了嗎？”
程寂見狀，心頭一緊，連忙伸手想再次將她拉入懷中，卻被她用力甩開，那力度裏藏著幾分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害怕與不舍。
“你居然讓我找別的男人？”
自己不想著好好活，倒是把她考慮得挺周全。
車內一時陷入了尷尬的沉默，隻有兩人複雜交織的情緒在空氣中緩緩流淌。
“我不是沒想過這種情況。”程寂實事求是的說，“在決定和你在一起那刻起，我就做好所有壞的結果，畢竟我身上有孤煞星，看過太多死亡。”
要麽他先離開，留上官卿活著，要麽上官卿像他之前的家人一樣，先他一步走，自己孤獨活著。
但他不想讓上官卿孤零零一個人，即便身邊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