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丞相,您回來之時可曾見過我父親?”
蔡琰輕聲細語,似不經意地靠近,巧妙地將董白與夏辰間的低語打斷。
若是再讓這位好姐妹說下去,隻怕會把自己賣掉。
況且,自分別以來,對父親的思念如潮水般湧來,此刻的她,滿心皆是那份久違的牽掛。
夏辰聞言,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:“你父親啊,每日皆是忙碌的身影,麵容略顯疲憊,卻也洋溢著充實的光彩。更有趣的是,他竟還研習起了木匠之道,言談間滿是興奮,說是待到歸來之時,要親手雕琢一把木琴,作為給你的驚喜呢。”
得知父親無恙,蔡琰心中鬆了口氣。
她莞爾一笑,道,“看來父親在那確實沒有受累。”
她知道,身體上的疲憊對父親來說並不重要,隻要精神滿足,他就會像那不息的火焰,即便寒風凜冽,也能熊熊燃燒,充滿幹勁。
父親入朝為官將近二十餘載,仕途之上,起起落落,宛如那滔滔江河,時而平靜流淌,時而波濤洶湧。然而此刻,隻怕才是他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刻吧。這無盡的喜悅與滿足,皆源於眼前這個男人——這位心懷天下的丞相。
“丞相,天氣漸寒,不知父親那邊可有禦寒的衣物?”蔡琰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。
她抬頭望向窗外,隻見烏雲壓頂,寒風呼嘯,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嚴冬。她的思緒飄向了遙遠的洛陽,擔心那邊的建設尚未完善,連一座能夠抵禦寒風侵襲的溫暖房子都沒有。父親身子本就虛弱,隻怕經受不起嚴寒的侵襲。
夏辰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,輕聲安撫道:“莫要憂慮,這個冬日,洛陽城定會沐浴在一片不同尋常的暖意之中。再者,數日之後,我尚有陳留之行,歸途恰可順道洛陽,屆時你可以為他準備一些禦寒的衣物,讓他感受到女兒的關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