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照寒回來,見月容那好似從水中撈出,半死不活的模樣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
玉娘先是遮掩著說,然後看到宋照寒是站在她們這邊的,頓時委身一坐:“侯爺,妾知道,妾跟月容在侯府礙著夫人,可我們是沒見過那樣好的請帖,想多看兩眼罷了,妾也知道,以我們這樣的身份,是不配荷花宴……”
宋照寒倏然起身:“你們是我的妾室,如何不配?”
說完,宋照寒丟下一句“我去找林相宜”就拂袖離開。
月容稍微一點動作就疼得咬牙切齒,見狀仍不忘恨恨一錘床榻:“抓不住男人的心,就拿我們撒氣!侯府夫人又如何?看看誰倒黴!”
宋照寒直奔儀棠院。
見著林相宜,開口就是詢問白日裏的事情。
“侯爺莫不是病了?”林相宜正在翻看賬本,輕輕一抬眼皮:“荷花宴代表著什麽您不知曉嗎?但凡將請帖弄出點瑕疵,便是不敬相府。”
“你少拿相府壓我!我如今也是得了太後青睞的,摘星樓重建後,足以讓陛下對我刮目相看。”
林相宜微微瞪大眼睛,是宋照寒那些酒肉朋友說的嗎?這是讚美了多少,才讓這人失了分寸?
再仔細一瞧,林相宜終於發現了,宋照寒胖了些。
從前心裏惦記著劉錦珍,鬱結難掩,仕途上也不得誌,宋照寒便透著股形銷骨立的俊美,好歹是個翩翩公子,但如今肚腩起來,臉也圓潤了不少,內裏被酒色填滿,連拿唯一可以拿出來炫耀的資本,也泯然眾人。
林相宜本不願意細看他,一細看,更覺得眼瞎。
宋照寒對上林相宜如此認真的眸子,一顆心不由得飄然起來,語氣也緩和了一下:“月容雖然出身不高,但你也太霸道了些,我聽玉娘說了,她不過輕輕碰了請帖一下,並不會怎樣,你便將她打得半死不活的,如此善妒,不該為主母之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