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照寒忘記了那晚被林相宜痛揍。
至於月容搶奪請帖被林相宜家法伺候,又在荷花宴上丟臉的事情,於他而言一下子朦朧陌生起來,再也沒了那種憤怒。
陛下苛責,宋照寒心神不寧,盧豔豔又不懂這些風雲詭譎,至於繁花閣的兩位,隻懂逗趣解悶,思來想去,宋照寒去了儀棠院。
不知為何,這次一進廳門,他就覺得後背涼颼颼的,不太好的情緒湧上心頭。
“你這院內的幾棵樹長得太高太茂了,擋住陽光,使得陰氣積重。”宋照寒說。
林相宜隻應道:“妾身記住了。”
珠月沏好茶,宋照寒喝了半盞,便跟林相宜提及最近的煩心事。
林相宜覺得時機差不多了。
她喊珠月上酒,自己提前服用了解酒的藥,整整一個時辰,陪著宋照寒東拉西扯,終於將這人灌醉了。
彼時天色漸晚,林相宜喊來蒹葭。
蒹葭自然知曉怎麽做。
於是翌日清晨,饜足睡醒之後的宋照寒精神爽利了很多,手臂一撈,卻發現麵朝自己的是個清秀且陌生的麵孔。
宋照寒起初嚇了一跳,但蒹葭緩緩睜開眼睛,嗓音嬌柔:“侯爺……”
宋照寒頓時眼眸一沉,怎麽回事,這女子給他的感覺,竟然十分熟悉跟癡迷……
宋照寒自然不知,蒹葭每次跟他同房,下.藥之餘一聲聲“侯爺”叫他潛意識裏都記住了。
等宋照寒歡愉結束,已然日上三竿。
這事鐵定是瞞不住了,畢竟就在儀棠院。
宋照寒帶著蒹葭去往正堂,那裏林相宜已經擺好飯菜恭候多時。
宋照寒一見到林相宜就麵露難堪,豈料林相宜卻滿臉笑意,隨後看向蒹葭:“侯爺喜歡?不如收下。”
宋照寒大驚,沒想到林相宜這般好說話。
男人喜形於色:“當真?”
“自然。”林相宜說:“侯爺以為妾身是什麽吃人的猛獸嗎?蒹葭溫柔可人,長相在府內也算上乘,又對侯爺一片癡情,昨晚侯爺醉酒,蒹葭正好送來醒酒湯,侯爺抓住她的手不放,妾身一看郎有情妾有意,便成全了,望侯爺不要責備妾身獨斷專行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