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相宜跟沈化夙同時噤聲。
兩人的呼吸仍舊熾熱,霜寒混合著馨香,被一蒸騰,變成繞在脖頸上尚未發泄出去的情.欲。
沈化夙將林相宜抵在門板上,臉色都不算好看,誰這麽不長眼睛?
林相宜敏銳,聽出了腳步聲,“不是我院裏的人。”
對方也適時開口。
“這裏就是儀棠院了。”
“不然還是回去吧,被人發現了怎麽辦?”
“永安侯府家丁少,守院的都去前麵幫忙,我們‘無意闖入’,即便被人發現了也沒什麽好怕的。”
是林家那對雙胞胎姐妹!
“你沒看到她今日多囂張嗎?”一人說著,語氣變得戲謔且充滿惡意:“你說,一把火將這裏燒了,會怎麽樣?”
“能行嗎?”
“怎麽不行?是她疏於看管,隻要咱們跑得快,誰能發現?正好給錦舒姐出口氣。”
“算了吧。”
“你就是膽小!不燒也行,走,我們將那些晾曬的藥材全掀了。”
年紀這麽小,出口的話卻叫人心裏發寒。
二人說完,真的朝藥材走去。
沈化夙一言不發,隻是將窗紙輕輕戳開一個洞。
林相宜倚在沈化夙身邊,從她這個角度也能看到。
那身穿粉衫的應該是姐姐,膽子更大點兒,抬手就將曬藥架下層的笸籮掀飛,桂枝跌落一地。
當她去掀第二個時,輕微的響動,好似驟風急速貫穿樹葉,粉衫女子隻覺得手腕一麻,動作就不受控製。
綠衫女子詫異:“姐?”
粉衫女子不信邪,再度嚐試,同樣的位置,迎來實打實的疼痛。
“誰?!”粉衫女子快速掃視四周,眼神凶狠得與年齡不符。
低頭,才看到地上的棗核。
是珠月之前做棗泥糕挑出來的,就放在窗沿邊上。
自然無人回答。
綠衫女子一臉不解:“姐,你怎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