祠堂內,珠月在後麵鋪好了軟床,門窗閉嚴,也不覺得冷。
林相宜跟盧豔豔正一邊繡荷包一邊聊天。
盧豔豔抿了抿線,一看那鞋底樣式,就是給清哥的。
“再忍忍,明天一早就能見到清哥了。”
“妾忍得了。”盧豔豔說:“這日子多好啊,哪怕跪祠堂,也是好酒好菜,床榻柔軟,妾的清哥很堅強,我們都會好好的。”
林相宜點點頭。
二人等時辰差不多就睡下了,第二天天不亮,珠月伺候她們淨麵。
祠堂這就算跪完了。
沒想到兩人剛從祠堂出來,迎麵撞上了來看熱鬧的劉錦舒。
劉錦舒原本一肚子譏誚的話,但是等看清她倆,全堵住了。
預料中的頹靡、蒼白都不存在,林相宜跟盧豔豔的衣衫上連個褶子都沒有,相反,二人麵色紅潤,精神瞧著很不錯。
劉錦舒:“你們真的跪祠堂了?”
“你瞎啊。”盧豔豔說:“我們身後不是祠堂是什麽?”
劉錦舒下意識想回嘴,但之前被盧豔豔打成豬頭的恐懼太深刻,又咬唇忍住了。
“豔豔,你回去吧。”
話音剛落,宋照寒身邊的蘇程趕來,先依次行了禮,隨後一句就是:“盧姨娘,侯爺在流光院等您。”
劉錦舒臉色驟變。
其實盧豔豔也惡心得不行,哦,打個巴掌給塊棗,但能膈應劉錦舒她自然不會錯過。
盧豔豔故作姿態地歎了口氣,扶著鬢邊的發道:“哎,妾跪坐一夜,容貌憔悴,希望侯爺不要嫌棄才好。”
哪裏,她唇紅齒白,隨便兩句嬌柔的話,能把宋照寒哄得暈頭轉向。
事實也是如此,加上清哥在側幫忙,宋照寒又心疼又愧疚,賞賜了盧豔豔一堆東西。
盧豔豔讓人來遞話後,林相宜笑著搖頭,這人真是分毫不吃虧,劉錦舒那邊,不知道要砸多少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