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可信麽?”李一隱問。
“可信。就像你一樣可信。”左來拍拍一隱肩膀,嘴角一裂,笑得把傷口崩開了,鮮紅的血滲出來。
“值得麽,兄弟?”
“我這輩子做過的最值得,最光榮,最危險,也是最艱難的事,以後可以講給後代聽了,我挺滿足的,雖然差點喪命,難得一輩子有這樣一場經曆。”左來眼睛裏依然有光,有自信。
以前李一隱覺得他有點沒事找事,現在看來,他是真的熱愛他的工作,而且這件事讓他成長了不少。
很快,左來收到回信,先別在雪鎮露麵,暗地裏和專案組一起調查那兩個人。
“你身體行麽?”李一隱擔心地問。
“放心吧,有事幹的時候就沒問題。”左來站起來,一個硬漢的形象在李一隱視覺裏誕生了。從未想過,自己現實生活中見到的第一個硬漢竟然是自己的發小。這種感覺特別奇異,甚至有些欣賞。
左來在李一隱眼裏有了不同的光芒。
其實當左來知道李一隱並沒有貪圖那手鐲的時候,李一隱在左來心裏同樣深化了光芒。畢竟,在這個社會能守住道德底線的人太少了。能守住底線就是高尚。
“老李,你還有啥壓箱底的好藥,趕緊給左來拿出來。”李一隱說。
李清明這才想起來,老婆送寺廟捎回來一個消腫化瘀的好藥,趕緊拿出來給了左來,還叮囑他:“萬事要小心哪。”
“放心吧,李叔。我沒事。今年過年我和你們一起過。我幫你擀皮。”左來在夜色中離開了。
“唉,這孩子選擇了一條艱難的路,但是看到了光,心裏有盼頭。”李清明說。
“爸,這就是職業榮耀。我也有光,你看到了我看到的光沒?”李一隱問。
“職業榮耀,這個詞好。就像我守著咱們這個花圈鋪子,這也是光,這是我的戰場,是我的職業榮耀。”李清明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