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的殯葬鋪子還開著呢。”李瑟瑟笑著說,“我記得當時你去了新加坡還是哪了,後來就沒消息了,最後同學群裏有人說你又去了日本……你這是繞地球去了。”
兩人一見,午餐也不吃了,就在大堂吧台上聊了起來,北春泡了三碗泡麵,加了火腿腸,端過來。
“這個最懷舊了,還有幹吃麵,小時候咱們都愛吃。”李瑟瑟說。
三人大口吃起來,不忘記時不時聊幾句。
“我小學畢業後就去了新加坡,學縫紉,也是那邊招人跟著過去的,後來就在那邊的工廠打工,再後來認識了現在的老公,就嫁給他跟他去了大阪,我們住鄉下,他比我大十來歲,還算憨厚吧,他是一個小公司的質檢員,和他弟弟,父母住一起。去年他父母死了,弟弟四十歲了,不婚主義。”夏紅說。
“我上了一個三流大學,學了一個不著調專業,考公幾次失敗,不想再開了,就開始幹直播,賠了,現在在這裏當兼職導遊,目前還是單身狗,你別說,來雪鎮的旅遊的人一年比一年多。”李瑟瑟也輕描淡寫之後塞到嘴裏一口泡麵,這東西吃起來永遠都是那麽香。
“不健康的東西吃起來都香。”北春剛說完這句,李瑟瑟叫的外賣炸薯條和雞塊就送到了。
“吃飽了,積攢力氣減肥。”李瑟瑟說。
“你是怎麽做到吃這麽多還不胖的,我不吃碳水、不吃肉類,還是胖,喝涼水都胖。”夏紅搖搖頭,可真是不公平啊。
“估計是基因。”李瑟瑟自然沒說自己隻在別人麵前吃得多,平時一個人的時候都很節製,否則怎麽會瘦呢。
吃完之後,李瑟瑟忙著接團去了。夏紅也要回家了。
“咱們晚上見。”李瑟瑟抹了把嘴,匆忙出去了。
北春一直盼著時間,作為一個作者,她能感覺到哪些人是有故事的人,她也想了解那些故事,想傾聽她們的感受,無論男女老少,北春隻看、隻聽,不發表評論,偶爾也會問問題,或誘導別人說自己的故事,畢竟大多數人都喜歡講自己的故事,那個時刻自己就是世界的主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