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臨咬著牙扶著腰,在一眾惡奴的攙扶下站了起來,額頭滲出了細細的汗珠,一言不發的看著手握短刀,被淩晨指著鼻子怒罵的袁小狗。
那女子也嚇的不敢再汙言穢語了,隻是捂著嘴巴驚懼的看著翟臨的背影,很顯然,事情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料。
“你,還有你,包括你……呃……”
正在翟臨怒及攻心,將袁小狗、淩晨還有劉凝挨個指著點名的時候,遠處的芸香帶著滿臉風霜,胡茬都沒來得及剃的徐朗匆匆趕了過來。
徐朗疲憊的看了一眼在場諸人,拉著淩晨的胳膊就往回走:“人撈回來了,跟我去他家。”
“站住!”
翟臨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委屈?被人從馬上掀下來摔了個七葷八素,現在就這麽放淩晨走了,他豈能甘心!
徐朗似乎心情很差,回頭怒罵道:“滾!不服氣,讓你爹來找我!”
說罷,他拉著淩晨急忙離開,劉凝等人也匆匆跟上,隻留下翟臨倒吸涼氣,站在街上微躬著身子。他眼神陰鶩的望著淩晨的背影,良久後才低喝道:“去查查此人是誰,若沒有官身,讓華殷殺了他!屠門!”
“是!”
——
文家在泰和坊北門街對麵的坊裏,淩晨看著他家寬闊的後院,嶙峋的假石、蜿蜒的溪流、雪中的梅花,整齊的石板路,自卑的不行。
文家光一個後院就和淩晨全家占地麵積一樣,有錢人果然是王八蛋。
進了東院,來到屋子裏,終於看到了文若。
隻是……如果不是徐朗無比肯定的點頭,淩晨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貨是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溫潤公子。
渾身裹著一片白布,滿臉胡茬,頭發長的跟殺馬特一樣,一個侍女正在用剪刀和梳子為他修剪,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頹然,全然沒有了精神。
“兄長……你來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