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的電話?一個接一個的?不會是你找的那個野男人吧?”
池玉書伸手過來要搶手機,鬱嵐風隻得再次掛了祁錚的電話,攤手。
“真是詐騙電話。”
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閃,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,池玉書打消了半分疑慮。
他凝神看著鬱嵐風,像是告誡的語氣,“鬱嵐風!當初是你求著嫁進池家的,但池家不是你想來就來,想走就走的。”
鬱嵐風一邊回複祁錚消息,一邊聽著池玉書嘮叨。
隻覺得,他今天聲音沙啞得過分。
“你跟我玩玩花樣,發發小脾氣就算了,到了我爸媽麵前,你還得老老實實的。你現在還是池家少奶奶,最好不要被我爸媽抓到什麽把柄,否則,他們不會讓你好過。”
鬱嵐風當然明白,池家人死要麵子,離婚也不會讓她輕輕鬆鬆。
“我知道。”
池玉書轉身走到樓梯口,一手扶著扶手,看向鬱嵐風的眼神,竟和平時的冰冷嫌惡不一樣。
鬱嵐風覺得自己是不是產生了什麽錯覺,竟然感覺到他有些不舍。
又或者說,那是,某種徹骨的恨意?
池玉書下樓,鬱嵐風回完消息,也趕緊跟著下去。
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庭院和長廊,前往池玉書父母池煦年和林晚珍住的東院。
院中景色依舊,深秋樹影凋零,屋簷擋住了半邊天。
想到竟然在這牢籠的宅院中浪費了三年,鬱嵐風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。
這些年,公婆對她表麵上也過得去,事實上並不待見她。
鬱家和池家雖是世交,但池玉書和鬱嵐風訂婚後,鬱嵐風父母就突然過世了,鬱家敗落,兩家的聯姻,對池家的利益所剩無幾。
鬱嵐風搬來池家那天,她就聽傭人們議論,說她除了長得還行,其他都不怎麽樣。
父母雙亡,一個孤女,這樣的落魄千金,能嫁池家獨子,那是因為池家信守承諾,即使鬱家敗落,仍然如約娶她進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