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做?”
張敏之說道:“自然是要找縣令調看一下當日的口供了。”
李璿很奇怪:“你當時就在場,為什麽還要去再看一下口供?”
張敏之道:“因為我隻有一雙眼,看到的東西,也隻是我的眼睛告訴我的,到底有限,口供麽,就是旁人的眼睛,看得發現的東西,自然是比我多。”
“據我所知,當日定案十分倉促,這些口供未必就能一一做足了。”
“知府大人當日雖然急匆匆就結了案,但是該做的口供咱們的縣太爺都不會忽略的。”
李璿奇道:“你不是說當天晚上,你就走了,為什麽會知道這些?”
張敏之笑了笑,說道:“我在滄州混了十幾年,也做過許多荒唐事,咱們縣老爺素日裏的習慣,我還是知道一些。”
李璿饒有興趣看她,輕輕哦了一聲,張敏之無奈笑道:“我從前閑著沒事兒,也幫人寫過狀紙,上過公堂打官司,後來我娘覺得訟師的名聲不太好,不準我去,我才斷了,寫狀紙倒是沒有停過,都是街坊鄰居麽,大家要互幫互助不是嗎?”
打官司之前,張敏之就會將縣老爺們的習慣摸清楚了,這樣贏的幾率也就更大一些。而且和這位縣老爺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,張敏之對這一點還是十分有自信的。
她看了看窗外,說道:“口供的事情不著急,咱們明日再找縣老爺要,今天先回去。”
李璿奇怪地看著她:“重要的事情竟然比過你爹的案子?”
“我不是不在意,隻是這個時辰大家都已經下衙了,我們總不能耽誤旁人。再者,我要做的事情,是順路。”
李璿看到在門口張望的仵作,隻能沉默。心裏雖然覺得很奇怪,但是太子殿下已經下了令。他就隻能聽從。想想這名女子如今的身份,雖然還是罪人之女,但是有太子在,日後必然也是非同一般,所以倒也沒有什麽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