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佑樘往她的杯子裏倒了一杯茶,說道:“分開了幾天,有些想你,我就跟父皇說了一下滄州的情況,快馬加鞭趕過來了。”
這似乎是欺君之罪,張敏之聰明得沒有開口,又問他:“你這一丟擔子,那主持的四國大賽這件事情又該如何處理?”
朱佑樘看她傻乎乎的模樣十分有趣,笑道:“我是大明的太子,這件事雖然掛在我的名下,從前有從前的那些流程,大家照著走,嚴格遵守就不會有錯。我並不需要親力親為。”
張敏之想,太子爺這話說得真是冠冕堂皇,她竟然不知如何反駁。於是下意識就忘記掉了前麵他說的那句想她。
但是朱佑樘卻是不依不饒了:“問你想我嗎?你也不回答。我說想你,你不回答。問你想不想我你又避開了。”
張敏之有些無奈,輕聲說道:“我自然是想。”
沒有扭扭捏捏,朱佑樘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,又道:“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用去操心,你隻管把心放在我身上,我當然是不會讓你失望的。從前給你說下的承諾,我是一定會做到,這一點,你無需擔憂。”
這是對她許諾了麽?
不知為何,在聽到這句話之時,她的心也跟著暖烘烘的,好像冬天的日頭貼近了心口,臉也跟著紅起來。
她對二人之間的未來一直不抱著希望,他卻似乎十分堅定,有時候不知道應該歡喜,還是應該難過。
也罷,反正還沒有走到最後那一步,心裏頭有多麽矛盾,權且先壓下來,到時候再說。
張敏之如是安慰自己,就聽到朱佑樘自顧自地說道:“如此說來,我既然已經來了滄州,似乎也應該去拜見一下你父母親啊。”
張敏之本來還有些渾渾噩噩,聽到最後一句話,整張臉一下都白了:“使不得,我爹娘要說知道這件事,恐怕嚇暈過去的。”